2018年1月26日 星期五

伊黨當心顧此失彼

伊斯黨聲稱要在大選上陣130個國席,並放眼以簡單多數票優勢組成政府,只能說,夢想是偉大的,現實是殘酷的。
該黨與民聯決裂后,基本上已失去城市票源,或只能用遊擊方式,在鄉下地區和巫統爭奪鄉區票;但它也只有在老巢吉蘭丹有這種作戰能力,相信不易與巫統抗衡。
伊黨與其做白日夢枉想執政中央,不如專心顧好吉蘭丹的票源,避免巫統有機可趁,趁著后聶阿茲時代,奪下丹州政權。
伊黨在上屆大選,在民聯配合下,共奪下丹州32個州議席,公正黨則有1席;以巫統為首的國陣拿下12席。
 兩個陣線看似相差21席,但得票率相差不遠,民聯得票率達55.26%,國陣是44.62%,相差僅10.64%。
伊黨勝出的選區,其中17個,即超過總數的一半,只以1000多張或以下多數票勝出──有5個地區少于1000票,這之中又有2個選區少于500票。
因此,伊黨看似比國陣所得席位多出一半,但它的大半選區並不牢固。如果該黨與巫統談不攏競選協議,以致巫統下場,加上土團黨或誠信黨的衝擊,最終得利的可能是巫統。
巫統未與伊黨結盟
以目前巫統對伊黨的態度來看,巫統看來只是放煙霧彈,並沒有想要和伊斯蘭聯手打江山,它甚至垂涎丹州的政權。
 巫統並未與伊黨正式結盟,只是伊黨主席哈迪阿旺一直向巫統示好,后者也只是“禮貌”回應而已。
當大選來到,要是巫統向伊黨表示大家公平競爭,共同的敵人是希盟,然而卻又全力爭奪丹州州席,到時伊黨便在丹州背腹受敵。
如今,伊黨誇下海口說要打130個國席意圖執政,但可能顧此失彼,令丹州陷危。又要和希盟對著干,巫統這個老謀深算的政治玩家,豈能不掩嘴偷笑呢?

本文于2018年1月25日,刊登在馬來西亞《中國報》人人咖啡店,“有文有路”一欄。

別當老千的“財神爺”

張學友歌迷誤受老千所騙,給了錢買不到演唱會門票的事情,一再發生;也有韓國新男團Wanna One的歌迷,受老千所騙。
殿堂級歌手和偶像團體有吸引力,喜愛他們的歌迷,肯定會不惜一切想要見到本尊,也最容易在此時失去理智,誤信那些聲稱自己有票的老千。
這些老千和售賣黃牛票者,皆是一樣要賺不正當的錢,但前者行為更可恥,屬于真正的大老千大騙子;后者的做法也不當,但至少還真的售出門票,只是抬高價格牟利。
人有豐富的情感,對于所愛之人和事,皆有雙重理解,即使平時如何理智,遇上自身超愛的人和事,例如遇上鍾愛的歌手或藝人,其理智線可能會暫時斷線。
當你喜歡某一個人或事至一個極點,就要提醒自己“越痴迷越失智”的可能;與其用不適合的管道去爭取想要的東西,不如花多一點時間循正當管道進行。
 有人會為了某牌子智能手機或歌手演唱會漏夜排隊,筆者視此為瘋狂舉動,但對于他們能付出時間和毅力,排隊等待自己所要買的東西,倒是萬分佩服,至少他們”循規蹈矩”。
在互聯網發達的今日,網上素未謀面之人要出售任何珍貴東西,包括演唱會門票,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是騙子;歌迷應提高警惕,因為首先是不知其為人如何,其次則是循非正當管道取得之物,風險肯定極高。
正當管道購票
以張學友歌迷受騙事件而言,如果出讓門票者是真正的歌神歌迷,又怎可能捨得出讓呢?即便因事購票后不能出席,也會要把手中珍貴門票交給志同道合的人,而且應該出來見面面交門票。
至于黃牛票,老實說,真正的歌迷不應該買黃牛票;那不但不是在支持偶像,反是玷污了偶像的名聲和價值,同時助長這種歪風。
他們應該把想要見偶像一面的欲望,化成動力,不管多辛苦或多麻煩,都想辦法循正當管道購票,以示真正支持偶像。
否則,就只是當了老千或騙子的“財神爺”,給了錢得不到票,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文于2018年1月18日,刊登在馬來西亞《中國報》人人咖啡店,“有文有路”一欄。

2018年1月13日 星期六

體壇需要更多金群利

籃球不算是大馬的體育強項,但這兩年的森美蘭州籃球隊,讓人隱然看到大馬籃球跨步成長的希望。

該州男籃成功衛冕元首杯,金主金群利集團獎賞冠軍隊和旗下3支隊伍達230萬零吉豐厚獎金,除了振作隊伍士氣,也印證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
對于體壇健兒來說,適當的獎勵是一種鼓舞,激勵贏得成績者再接再勵,也是對在后追趕的健兒的推動力之一。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萬萬不能,運動員也要吃飯和養家活口;消除了他們的后顧之憂,才能使他們專心投入訓練和比賽。
在森州男籃此次成功的背后,應給金群利對球員的贊助、支持和獎勵許多個贊,也期待這能吸引更多企業投資于體育項目,除了產生商業效應,也能協助更多競技體育項目進步,為國家培養更多體育人才。
然而,誠如森州男籃贊助人李典和所言,如果元首杯能以球會的方式比賽,而非只是以州為單位,相信有機會讓大馬籃運更職業化,吸引企業注資提升球隊水平。
體壇需要有效促進發展的良佳制度,除了期望更多企業投入注資,各體總或政府相關單位,也需要規劃完善的制度,以球會制向下深入挖掘培養球員,同時向上培養精英球員,營造體壇大環境之餘,也向國家隊輸送體壇人才。
期待體壇未來不一樣
以團體競技的運動項目而言,各足球發達的國家如德國、英國、西班牙、荷蘭、法國等,以及美國職業籃球賽,皆是以球會方式發展和壯大,大馬在這方面的發展落后許多。
以球會制發展運動項目,並非只是付出金錢和成立球會而已,其涉及的層面還包括體育管理,從球員的訓練和營養安排,到宣傳和吸引觀眾入場,同時吸引媒體報導,都是一門極大的學問,需要許多相關專門的營運環環相扣才能有良好發展。
這並非能不能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去做的問題;政府在這方面或只能扮演協助的角色,各體總或體壇有心人和單位,能否盡力推動和執行與否,才是關鍵。就從金群利贊助森州男隊成功踏出第一步,來期待大馬體壇未來有不一樣之處。

本文于2018年1月11日,刊登在馬來西亞《中國報》人人咖啡店,“有文有路”一欄。

公正黨情牽「月亮」惹禍?

吉蘭丹副大臣拿督莫哈末阿馬表示,如果丹州實行伊斯蘭法,州政府將委任外科醫生執刀斷偷竊犯之手。

之前丹州已提過相似說法,外科手術相關專業團體已表示不會把動手術的專業,用在這件事上。
伊斯黨對伊斯蘭法的一意孤行已不是新鮮事,而且其立場早已惹毛當年為了與之合作,甘願為該黨背書大唱“月亮代表我的心”的行動黨,如今兩者已勢成水火。
希盟內對伊法態度曖昧的土團黨和誠信黨,也未把伊黨視為希盟合作對像,唯有公正黨,尤其是以阿茲敏為首的雪州公正黨,還在與伊黨眉來眼去,似乎希望與伊黨在雪州繼續合作,以保公正黨在該州的執政地位。
公正黨實權領袖安華陷入牢獄之災時,公正黨儼然變成扶不起的阿斗。他首次入獄時,公正黨的大選表現明顯極差,他出獄扛起領導實權后,該黨明顯大有改善,而且能與行動黨互相輝映。
安華第二次入獄后,公正黨的阿斗形象似乎又再出現,旺阿茲莎雖坐正公正黨第一把交椅,但阿茲敏從當年“加影行動“,在伊黨助一臂之力下坐正雪州大臣后,實力和名聲大漲,似乎旺阿茲沙已無法控制此人。
從希盟的現有情況來看,阿茲敏像是當年伊黨的哈迪阿旺在民聯內,是計時炸彈,只看何時引爆。
哈迪阿旺在聶阿茲去世后,就向巫統靠攏並與民聯決裂;阿茲敏的情況也許是等待某個事件作為催化劑,引爆他可能“熱愛”伊黨的矛盾。
等同引狼入室
希盟內早已明確認定伊黨不是來屆大選的合作對像,唯有公正黨搖擺不定,掌權的旺阿茲莎壓不住阿茲敏,牢內的安華是鞭長莫及抑或是不忍下手壓下這名“愛將”,只有他自己知道。
國陣在來屆大選對于雪州志在必得,尤其是巫統看來已部署許多策略意圖奪下這個擁有許多資源的重大州屬,公正黨和阿茲敏也明白國陣的企圖,但后者卻想一手牽希盟眾友,另一手拉著伊黨穩住雪州政權。


然而,既使公正黨公成功利用伊黨在下屆大選守住雪州政權,但等同引狼入室,以伊黨哈迪阿旺的性格,怎能不利用這契機在雪州內搞事?到時希盟又因為“月亮”惹禍,怎能不讓盟友和選民心寒呢?

本文于2018年1月4日,刊登在馬來西亞《中國報》人人咖啡店,“有文有路”一欄。

2017我的字述‧:顯

華小長年都處于多事之秋,我用一個“顯”字,總結今年華小教育界的情況。
華小長年存在的作業簿過多問題,今年忽然受到教育部重視,要求學校今后嚴格遵守規定,否則后果自負。
這個問題“顯”現多時,終于“天庭”開始要認真管治下界的“猴兒們”,實是好事一樁。
但作業簿問題可能牽扯到校方和書商之間的利益鏈,教育部發下通令后,市面上出現疑似三合一作業簿,書商似乎在和教育部鬥法,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雙方大顯身手。
然而,只要教育部有心將規定把持到底,嚴格執行並且殺一儆百,“猴兒”們自然會收斂。
其實,如果教育部更認真看待華小這個“收費站”,把它放在“顯微鏡”下觀察,還有收費電腦班和“樂捐”(勒捐)等問題,有待教育部發現和認真處理。
華小作業簿過多問題,以及其他收費問題,早讓一些家長覺得“很顯”(福建話“悶”或“厭倦”之意);不買作業簿擔心校方針對孩子,買了又和自己的錢包過不去。
如今教育部貌似認真管製作業簿過多問題,希
望不是說說而已,不然就真的是很“顯”了。

本文于2017年12月31日,刊登在馬來西亞《中國報》人人咖啡店,“有文有路”一欄。

培訓本地員工取代外勞

政府將于明年起強制僱主繳交外勞人頭稅,原本是外勞自負的人頭稅變成僱主來扛,僱主們重施故技,恫言轉嫁成本給消費者。
大馬僱主聯合會表示,國家可能因此流失30至40億令吉外匯,意指外勞把不用繳付的人頭稅匯回國,造成大馬經濟損失。
我國朝著先進國目標前進,前首相敦馬的理想是2020年使大馬成為先進國,目前來看已不太可能達到,而拖慢大馬成為先進國的原因之一,就是外勞過多。
換言之,政府的用意是要以僱主為外勞繳人頭稅,來鼓勵僱主減少使用外勞,善用本地勞工,如此一來不必擔心外勞把錢帶走,還能協助大馬的經濟成長。
縱觀全球勞工情況,沒有國家能夠不聘用外勞,它們只能設法降低外勞數量;更多的國家是歡迎專業人士和技術工人。大馬要朝向先進國,不能再把重注押在外勞身上。
我國吸引外勞,證明我國的經濟發展水平確實高于一些國家,但這是較低的層次,大馬經濟要向前飛躍,不能只依靠外勞;本身能夠培訓更多專業人士和技工,或者選擇性從國外引進高水平的專業人士和技工,才能促進經濟成長。
如果我國企業固步自封,只想著如何聘用外勞來減低企業成本,忽視培育技術工人和專才,則大馬的經濟再如何發展,也是有所局限,難以達到另一個高峰。
大馬僱主不聘請本地工人理由,不外是本地人不愛當薪水不算低的勞工的老調;或者企業可以變通,與大專學府或技職學校配合,招聘時以再培訓來吸引才大專業畢或失業的年輕人,吸納他們進入相關領域。
建立培訓機制
企業或相關協會可與中學或技職學校合作,開設相關課程,從中吸納更多員工,使學生畢業后不擔心工作問題,企業不擔心找不到本地勞工,一舉兩得。
大馬企業的僱主與其爭執繳納外勞人頭稅問題,何不及早開始與各方面合作,建立培訓機制,短則兩三年,長則五六年可能就可以吸納一批又一批的本地員工。
本地年輕人真的不愛做外勞才做的工作嗎?如果企業願意高薪聘請和培訓,年輕人也像商人一樣愛錢,怎會不為了賺更多錢而心動呢?

本文于2017年12月28日,刊登在馬來西亞《中國報》人人咖啡店,“有文有路”一欄。

2018年1月12日 星期五

葉子麟要大家多思考 用另個觀點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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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專訪:潘有文
獨家攝影:潘嘉威
時事評論員葉子麟在網絡的時事評論受人關注,為他贏得不少支持者。外號“Botak”(光頭)的他筆風犀利,在網絡上闖出名堂后,于2010年推出第一本結集網絡評論的書──《冷眼橫眉》。
時隔多年,他再次出版《愚民大國──冷眼橫眉2》一書,為自己的網絡評論生涯做一個總結。

葉子麟:很多事情,我們必須跳出框框來看。
葉子麟:很多事情,我們必須跳出框框來看。

“這本書是要激起他人思考。你不一定要認同我,但許多時候要從另一個觀點切入看事情。”
“一路來,我們被人教導要怎么走,這個就是正確的,反對就是不正確的,更不用說第三條路或什么。其實,抽離環境或立場看看,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
葉子麟30歲以后的人生都在漂泊,從英國、新加坡到澳洲,讓他的人生有了不同的轉折和啟發;但是,促使他投入評論大馬時事,還要從他在英國的生活談起。
“我在英國住了8年,大馬1年,新加坡兩年半,在英國看的東西開始不同,其實這個世界不是如我們所想像的。很多人在國外住了很多年,還是以大馬人的角度看事情。必須跳出框框。”
在英國的那一段日子,他仿佛開了竅,許多事情看得非常清楚,于是,藉著當時掀起的部落格風潮,他開設名為“冷眼橫眉”部落格,開始從另一個角度寫文章。
“當時,我就是這樣開始寫部落格,看到清晰或真的東西,就把它寫出來。有時需以比較激烈的筆法來激起他人的思考。“
無法擁有公民社會
葉子麟相信,我們自小被教導的思考模式是和教育有關,相對來說是比較封閉。當時在他上學的時代沒有公民課,也未提及什么是議會、州議會和其權力、選舉是如何發生、首相的權力、國會的權力、如何尋求州元首或國家元首御准成立政府等。
“從小我們只被教導背誦國家原則,首2條就是信奉上蒼和忠于君王,無形中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種思維下,塑造出比較聽活的性格。”
對他而言,如果公民課是以這種方式學習,大馬就無法擁有公民社會,他出書的目的就是要各個階層的人,都能看到他寫的評論文章,從另一個角度解讀時事,同時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改革不是走回頭路
為了執政在野黨忘了初衷
“308之后,我表面上批判國陣,其實是批判整個制度。代表這個制度的是國陣。我也有‘酸’一下公正黨或行動黨。”
雖然當年葉子麟時常筆伐執政者,卻也沒有因此吹捧在野黨,直至2013年505大選后,才開始鞭撻在野黨不恰當的政治策略。
“當時大家都覺得是要改變的時候,伊斯黨的聶阿茲還健在,我看到的在野黨聯盟真的有一條心的感覺,並且不分彼此。當時馬來人的心境和立場也不像現在這樣,覺得改變就要到來。
“我沒有偶像,也沒有政黨背景,不特別討好誰,只以大馬人民觀點出發。但505后,就像有一頭冷水澆醒了我,才開始討厭在野黨,因為感覺被出賣。”
他突然間冷了下來,覺得朝野都一樣,因國家最基本的問題就是種族特權帶來黑箱作業,再帶來貪污,整個國家看來沒了方向。
他相信有志改革的政治人物或政黨,必須把上述這點告訴巫裔,而不是掉頭回去討好他們,或者說國陣給他們什么,在野黨就答應給他們雙倍。
“在野黨和執政黨變得沒有兩樣。最讓我憤怒是在野黨突然倒向老馬(馬哈迪),這簡直不可思議!那個是你一直以來反對的人呀!這跟本就不是要改朝換代或改革,只是想要當政府而已。”
倡議投廢票討厭在野黨一樣爛
大選將至,葉子麟與支持者對投廢票的倡儀,在網絡引起不少激烈討論。
“投廢票的意義在于,讓在野黨知道他們和執政一樣爛,給他們知道我們的憤怒,主要是教訓他們,讓他們很多議員下台,再回到來問(選民)要什么。”
他指出,外國選民真的討厭朝野兩黨時就會投廢票,其意義在于表達對整個制度的不滿。
“投廢票的深層意義在于需要有真正代表我們的聲音,投廢票表面的意義是教訓在野黨,要他們回到當初的原則,做我們要的真正改革,而非因為我們沒有選擇就逼得選一個。”
他表示,如果有第三勢力和獨立人士,也可先投給他們,藉此培植第三勢力,作為監督和平衡。”
葉子麟強調,雖然他和支持者倡議在此次大選投廢票,但並沒有另外在面子書開設投廢票專頁,因為他只是在評論中提及投廢票。他相信,這些投廢票專頁可能讓執政黨欲藉機得利(因投廢票在某個程度上對執政者有好處)。
雖面書戶頭被關掉
出書記下評論文章
葉子麟在網絡上的時事評論文章,為他贏得一大票讀者。他原本的面子書專頁按贊人數破萬,但可能因為踩到不認同其觀點者的尾巴,遭人舉報,面子書戶頭被關掉了。
“有人找出我3年前的一句話向面子書管理員投報,後者數次禁了我的文章后,就取消我的面子書戶頭。三四前寫的文章,我自己都忘了,竟然有人挖出來。如今新開的戶頭名字是‘筆劍社’,還未有太多人氣。”
當他從部落部轉向在面子書發表評論文章時,由于沒有及時把一些文章備份,因此當面子書關閉他的戶頭后,其文章成了有價值的網絡禁文,但卻失去了一半原稿,他唯有出書,把得保的文章記錄下來。

葉子麟(中)在紫藤茶坊,與讀者相聚。
葉子麟(中)在紫藤茶坊,與讀者相聚。

葉子麟:朋友怕被我連累
“看得越透徹越孤獨”
(吉隆坡11日訊)部落客葉子麟博士以看法獨到和言詞尖銳著稱,卻得罪了不少不認同他的人;朋友和他聚會,都怕受連累被打。
葉子麟推出新書《愚民大國》,昨晚在紫藤茶坊舉辦簽書見面會,與讀者近距離交流,暢談社會政治和來屆大選局勢,並分享其出書的心路歷程。
他說,自小就有與生俱來的孤獨感,因為看東西的角度跟別人不一樣,能清晰看到事情背後的面貌,卻因為看法與大眾不同而感到孤獨。
“我曾在英國,新加坡和澳洲長住,看了不同的社會面貌,但看得越多越孤獨。當這份孤獨放入文字,在自己看來是反省,在別人眼裡卻是激進的想法“。
葉子麟坦言,他通過書寫發表自己的看法,得罪了不少不認同他的人,包括各政黨及非政府組織,更因周遭的人不理解,加劇了他這份孤獨感。
“和朋友相約聚會,朋友說想挑角落的位子坐下,避免被人看見,擔心因為我的關係被人打。”
葉子麟指出,自己已厭倦書寫政治評論,並透露接下來的書寫計劃,是分享自己在國外的生活。
厭倦政治評論
《愚民大國》是葉子麟出版的第2本書,結集了2013年至2017年間他在部落格、面子書及報章上發表的文章,其內容多元,當中涵蓋政治、社會、微型小說等,有別於2010年出版、只專注於政治課題的《冷眼橫眉》。
全書內容分為7大部分,即政治婊子、華社與馬鏟、中華膠、左膠大愛、對岸島國、《中國報》文章及微型小說。
簽書見面會吸引逾30名讀者出席,眾人一邊品茶,一邊與葉子麟探討社會政治和來屆大選局勢,後者更現場自彈自唱一首馬來歌作為見面會開場。
人物背景
用光頭外號寫部落格
‧1968年出生于霹靂州怡保
‧2008年9月用光頭外號寫“冷眼橫眉”部落格
‧現旅居澳洲
‧學歷:英國阿柏迪登迪大學會計與金融學士、英國東安琪拉大學國際政治學碩士、英國謝菲爾德大學東亞學院中國研究博士

製造輿論壓力讓社會關注 敢敢舉報網絡霸凌

報導:潘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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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網絡霸凌不能退縮,應考慮報警調查,讓立法與執法單位看見其嚴重程度!
網絡霸凌受害者,有的心理受傷,有的選擇輕生。要遏阻這類問題,要受害者挺身而出,為自己討公道之余,也制造輿論壓力來引起社會和司法機關注意,採取適當行動。
近年,網絡霸凌個案頻仍,大馬早前就有拉曼大學學院的檳城學生疑似不堪網絡霸凌,走上絕路;台灣方面也有24歲女藝人楊又穎遭同儕排擠和網絡酸民霸凌而輕生的例子。
大馬網絡霸凌的定義未明,並未有針對網絡霸凌的法律,但這不代表執法單位不能刑事提控施害者,至于受害者,也可以報案或民事起訴施害者。
“網絡霸凌是一個很新的名詞,至今根本沒法律定義網絡霸凌,《1998年通訊與多媒體法令》也沒有定義,只是在第233條文中指在網絡與人交談,如果用了威脅字眼攻擊或搔擾字眼,言論效果騷擾到對方,就是犯法。但是,這個法令沒有寫到網絡霸凌的字眼。”
鄭明炎律師表示,由于這個新概念連律師與執法單位都未必完全明白,因此不能只是依賴執法單位去應對,民眾需要跨出第一步去捍衛自己的權利。
“公眾不理解哪些是網絡霸凌的行為,而且他們心態上不像歐美國家的人,碰到有損自己權益的事就會採取行動。如果遇上網絡霸凌卻未報警,執法單位就無從下手。”
為霸凌者定義和定罪
因此,他呼吁受到任何形式網絡霸凌的人報警,制造壓力,讓社會和政府知道這類行為已去到何種狀態,並且需要做出相應行動。
網絡霸凌與校園霸凌相似,皆是屬于在公眾場合欺凌他人的行為,前者是在公開網絡上出現的事情,許多網民皆能看見,因此已屬于擁有刑事意圖,受害者應主動報案。
“網絡霸凌者不會使用真正的身份和名字,在身份曝光后,也不敢對質或說什么,他們只是在網絡利用鍵盤去寫,這些人大致上都沒有法律的知識,不懂法律界限,卻沉迷于言論自由的想法。”
然而,對鄭明炎而言,言論自由至今為止也難以定義,沉迷于言論自由者認為什么事都都可以不顧后果的說出來,其實這是一種誤解。
網絡霸凌受害者可以把加害者的文字截圖(Print screen),向警方報案或進行民事起訴。目前法庭未有針對網絡霸凌案的判決案例,因此需要更多網絡霸凌受害者願意站出來,才能爭取為網絡霸凌清楚定義和定罪。


鄭明炎:公眾不理解何者是網絡霸凌行為,如果遇上網絡霸凌卻未報警,執法單位就無從下手。
鄭明炎:公眾不理解何者是網絡霸凌行為,如果遇上網絡霸凌卻未報警,執法單位就無從下手。

現有法律可控霸凌者
雖然目前未有相關網絡霸凌的法令,但執法單位依然可引用現有法律,提控網絡霸凌者上庭。
鄭明炎表示,刑事是指已違反某項法律,這些法律可對網絡霸凌者,除了受害者有無挺身而出報案,也還看執法單位是否執行這些法律。
以下為數項可執行在網絡霸凌案件的法律:
1998年資訊與網絡媒體法令第233條文;
刑事法典第499條文,刑事誹謗罪;
刑事法典第503條文,對財產和名譽形成威脅的恐嚇罪;
刑事法典第507條文,匿名恐嚇。
兩類型:牽涉政治+從眾心理
鄭明炎律師認為,就他觀察所得,大馬的網絡霸凌大致分為兩大類型,一種是與政治人物有關,另一種則是公眾人士從眾心理。
政治人物方面只表達對其政黨有利的立場,不分是非黑白,引起與敵對方支持者間的爭論。
其次是公眾人士的從眾心理,當他們發現許多人說著同樣的事,就認為那是正確的想法,並隨著這些論調起舞,事實是他們已受到誤導;能夠妥善分析其中是非黑白者,並不多見。
政治人物方面的言語影響力不小,一些公眾人士,如中學生可能從網絡中看了這些人的說法或行為,就會模仿他們,遇上看不順眼的人就會進行網絡攻擊。
對于這些網絡霸凌者,他評語是:“高度無聊、低級趣味、語無倫次 、自認清高、丟人現眼!”
惡整就是惡整不分嚴重性
在鄭明炎律師遇到的網絡霸凌個案中,有者聲稱只有少許網絡霸凌不算霸凌,那些嚴重霸凌才是不道德。
網絡霸凌者認為自己和別人有分別,這等于誤導自己和社會,因為這其中並沒有分別。
“10巴仙和90巴仙霸凌同樣是霸凌,同樣的霸凌請不要漂白自己。偷一毛錢和一萬令吉一樣都是偷,不要使用雙重標準。”
他形容,就如一些大專學府在迎新生活動中惡整新生一樣,那些曾被惡整的新生,來年同樣惡整新生,但聲稱自己只是30%惡整,沒有90%惡整。事實上,惡整他人不論多少,皆是惡整。
註冊數個戶口扮雙面人
在社群網站上,一個人可以同時註冊無數個戶口,然后以不同身份去霸凌別人,甚至以另一個身份去當爭議雙方的栽判。
鄭明炎呼吁年輕的網民受到網絡攻擊時,若是有多個網民指他們不受歡迎或無聊時,可能這些人其實是同一批人,只是用不同的社媒註冊戶口。
“請不要相信有這么多人不喜歡你,因為面子書一個人可擁有數個戶口,或是同一組三五人在做這事,他們是有計劃而來。你只要用理由和道德去表達,不要用回對方的方式,別讓他們有借題發揮的機會。”
他說,當在網絡上發生爭議后,還有人會站出來以說教的方式,看似中立實是站在霸凌者一方,要求被霸凌者停止爭論。
指控“懦夫”並不羞恥
網絡霸凌受害往往基于公開遭人霸凌會覺得羞恥,不敢或不願意挺身而出指證,但鄭明炎認為受害者應勇于揭發這些事,因為網絡霸凌者是懦夫,只有引爆輿論或報案,才能減少這些問題。
“公眾人士的心態要改,公開遭網絡霸凌的事實並不羞恥。此外,媒體也要負起揭露這些事實的責任,只有引起更多的關注,國家到了某個階段就會為此立法。”
不少受害者因為顏面問題不願報案,有者更是“禮尚往來”,以污言穢語互罵,但先挑起火頭的一方往往會誣諂對方先惡言相向,造成先受害一方更加不敢報案。
他表示,對抗網絡霸凌並不困難,只要理智的以道德和法律回應,加害者到某個時候就無法再繼續霸凌。
衍生對抗文化淪為敗類
在鄭明炎來看,大馬的網絡霸凌始作俑者與政治人物有關,一些人在圖片上移花接木,把人頭放在動物身上,形成連串的網絡攻擊。
“這些被攻擊的政敵后的心態是:由于無法作出更好的反擊,就模仿對方的方法來對抗。久而久之這些人的行為就從小偷變強盜,強盜變海盜!”
他指出,網絡霸凌者已是社會的不良敗類,這些政治人物互相網絡攻擊和互相對抗中而衍生“新文化”,他稱之為終極敗類。
“在社會方面,網絡霸凌是以匿名定義,這些匿名者如果有膽量就應現身,匿名攻擊他人是不負責任和變態的行為。”
鼓勵立法實名制註冊
“如果把用戶真正身份要注冊,誰敢霸凌?”
鄭明炎表示,要求社媒用戶以真實身份註冊是方式之一,以及通過立法和執法,減少網絡霸凌並不難。
“要立法或實名制,有人會說違反言論自由而反對,但只要沒有真實身份可發放虛假資訊,就無法為達到目的而誤導他人。如果身分可追蹤,就沒人敢誤導和污言穢語。”
他相信,只要落實社交網站實名,已經有社網站匿名戶口者,可能就會刪除這個戶口,未註冊匿名戶口者可能就會三思而行。
新聞辭典
利用通信技術傷害他人
加拿大對網路霸凌有深入研究的教育者比爾貝斯(Bill Belsey),對網絡霸凌的定義是:
“一種涉及對信息及通信技術的應用,以支援針對個人或群體進行惡意的、重複的、敵意的行為,以使其他人受到傷害。 ”
英國反霸凌組織“拋棄標籤”(Ditch The Label)2017年發表年度網路霸凌調查,有關數據或可作為一種參考:
1萬名年齡介于12至20歲青少年接受這項調查;
42%在Instagram上被霸凌;
37%在Facebook上被霸凌;
Snapchat是 31%。然而;
10%的人曾在YouTube上被霸凌。
以匿名當筆名誤導人
匿名是一種筆名?
網絡上出現沒有用真實身份攻擊他人者,一般稱之為匿名者,但在鄭明炎律師自身遇到的一個網絡霸凌個案中,竟然有人稱匿名是一種筆名,讓他哭笑不得。
“這個人告訴我,他用匿名其實就是筆名,聲稱這只是一種寫作技巧,這很誤導!”
他認為這人以寫作技巧為掩護,硬生生把匿名定義為筆名,那些以筆名馳騁文壇的作家或小說家,例如著名金庸,雖以筆名出現,但誰都知道他們的真名及是何許人也。
“之后我在報章上發表文章,談論律師對抗網絡霸凌的問題時,對方竟自己跳出來說出他的真名字,這或是大馬面子書歷史上,首個自己承認網絡上匿名身份的人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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