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9日 星期五

殘疾運動挑戰(第三篇) 2同學進國家隊互激勵 視障一樣能GOAL

原文鏈接



莫哈末(左)和阿茲里爾在中學相識和踢視障足球,如今一起在國家隊效力。
莫哈末(左)和阿茲里爾在中學相識和踢視障足球,如今一起在國家隊效力。
報導:潘有文
圖:張智玟/連國強/Malaysian Blind Football FB/受訪者提供


大馬的殘疾體育中,有些項目雖然較遲投入參賽,但殘疾運動員的表現已經非常不錯,值得政府和民眾關注。
其中,一些殘疾運動如視障足球,我國更是屬于區域強隊,其余的項目如聽障羽球,也有不錯的成績。然而,這些運動員在奮力爭取表現時,需要更多的比賽和資金協助,才有更多機會繼續展趐高飛!
視障者踢足球,你知道是怎么踢嗎?24歲的國家視障足球員阿茲里爾杰依布拉欣(Azril Bin Che Ibarahim)回憶當初他于2006年開始踢球時,是用塑料袋包裹著足球,他和朋友憑著球兒滾動時發出的聲響,以此辨認球的位置來踢球。
他對于足球的熱情和堅持,最終讓他在中四時入選視障足球國家隊,一起和另外11位國家視障球員代表國家比賽,目前他們拼搏出來的成績是:大馬視障足球隊如今在亞洲排名第5,全球排名第17,屬于強隊之一。
視障足球需要發出聲音,才能讓球員認清球的位置,因此用以比賽的足球內,裝有滾動時會發出鈴聲的裝置。
24歲的莫哈末阿米魯阿里夫(Mhd Amirul Arif Bin Mahardhi)與阿里爾在中學時同校同班,如今兩人同樣在國家視障足球隊內。他因患病造成視覺受損前,已是一名愛運動的人,成為視障人士后並沒有放棄運動,最終獲選進入國家視障足球隊內。
“我是于2011年由學校的老師推荐進入國家隊。在國家隊內,我和隊友互相激勵,在比賽中互相支持,我們也有自己的支持者。”
靠聽覺定位置
莫哈末和阿茲里爾在中四之后同班上課,當時只有他們兩參與視障足球,並且雙雙進入國家隊,從同班同學成為足球隊的戰友,如今兩人還一起在馬來亞大學上課。
大馬于2009年開始發展視障足球運動,屬于一種新型態的體育項目,但能在近10年內取得不錯的表現,雖然至今未能全面發展最底層的視障足球,以發掘更多新秀,但國家隊的視視足球員的表現已經可圈可點。
大馬隊曾于2013/14年在緬甸的殘疾東運會贏得銀牌,並于2015年新加坡殘疾東運會表現耀眼,拿下視障足球金牌,今年的大馬東運會則取得銅牌,連續三屆在此賽會的成績都在三甲之內。
阿里爾和莫哈末兩人並沒有因為身有殘疾而放棄追求夢想,最終成功進入國家隊表現自己的才華,也間接說明殘疾體育活動,可以為殘疾人帶來生活目標。
“我在國家隊踢了6年的球,我對自己有信心,也能給別人帶來希望,殘疾不一定就什么都不能做。”阿茲里爾表示,能夠代表國家隊四處比賽,讓他覺得非常自豪。
至于莫哈末,這6年來的國家隊生涯,讓他發現了許多不同的挑戰,例如他來自于馬六甲,當他在中學時期獲選為國家隊員,時常需要來回吉隆坡和馬六甲兩地,也是一個不同的經歷,他相信身為視障也能好好的活著。
進入國家隊才享有津貼
莫哈末和阿茲里爾目前是全職國家隊隊員,拿取政府的每月津貼,但是沒有進入國家隊的視障足球員,就沒有這樣的福利。
一般視障足球員只能在參加各州的巡迴賽時,政府才會發放比賽津貼,其余時間他們就只能依靠自己工作賺錢。
大馬視障足球並沒有聯賽,有的是屬于杯賽或巡迴賽,有者是兩年才舉辦一次,因此非國家隊的視障足球員需要面對生活和興趣之間的挑戰。
唸馬大可使用體育會設施
莫哈末和阿茲里爾今年在馬來亞大學就讀大學一年級,在政府協助下可以使用大馬國家體育理事會(MSN)的宿舍和設施,此外政府也提供他們心理輔導,以及其他方面的便利。
此外,也有一些非國家隊的視障足球員在馬大唸書,如果需要參加杯賽或巡迴賽,馬大校方依然會允許他們請假參賽。
兩人在馬大唸體育管理學,畢業后除了可以繼續當運動員,也有機會到球會或政府相關部門工作。同時,還有另一名視障足球國家隊隊員在馬大就讀,但與他們兩人不同科系。
後天疾病造成視障
莫哈末和阿茲里爾都表示,他們的父母對于兩人現在的表現感到驕傲,並且給予全力的支持。
兩人並非天生視障,而是后天疾病造成,但未料能夠因此成為代表國家的視障足球員。
依鈴聲識別球員
阿茲里爾指出,殘疾足球分為兩種,即CP(腦性麻痺類)足球和視障足球,不管任何一種足球,都可能在比賽中受傷。
“普通足球員都會碰撞受傷,但視障足球比較不會互撞,但是可以靠近彼此,需要依響鈴聲識別彼此。”
殘障奧運目前的殘疾足球共有兩項,即五人制足球及七人制足球,分別屬于視覺障礙類和腦性麻痺類。
視障者的五人制足球除了在室外踢球,也可以在室內進行,經國際足聯修改后,已是一種適合視障者的球類運動。
20171228mb73b
五人制足球球員分級標準
B1‧全盲或近全盲,無法辨識手掌形 狀者;
B2‧可辨識出手掌形狀,但視覺敏銳度在2/60以下或視覺範圍小于5度;
B3‧視覺敏銳度在2/60至6/60之間,視覺範圍在5至20度。
視障足球各項要求
‧國家隊員有11名視障球員
‧2名正常視力守門員;
兩隊各一名進球指導(Goal guide),屬于球隊一部份,站在對方龍門后方,呼叫我方球員射門,即給予射門指示;
‧一名栽判;
教練站在球場中間的邊線,可以控制和指示球員;
視障足球場上有三個區域,即防守區、中場區和進攻區;
守門員在防守區,守門員可發出指示,中場區是教練發出指示,攻擊區就是進球指導負責;
‧邊場有人站著防球出界;
有角球設定。
國家開始重視視障足球隊,給予國家隊全職球員津貼。
國家開始重視視障足球隊,給予國家隊全職球員津貼。
聽障羽球雖未受承認
文煒楹打出銀牌
現年22歲的文煒楹于9歲開始打羽球,最后成功成為馬六甲羽球州手。但在她15歲那一年,發現聽力下降,醫生表示可能是耳朵神經線衰退或減弱所致。
她于16歲戴上助聽器,但對她打羽球的影響不太大,后來上了大學,並于20歲那一年,成為聽障羽球國家代表。
“嚴格上來說,大馬的聽障羽球沒有真正國家隊,因為未受大馬承認,政府並沒有看重這個項目,因為在殘奧比賽有輪椅羽球,也有手不能動的的殘疾羽球項目,由于我們四肢健全,只是聽覺有問題,他們認為我們是正常人。”
主辦單位資金不足
她于2015年加入聽障羽球后,就獲選代表參加當年在台灣舉行的亞洲殘疾運動會,當時大馬共參加4個體育項目,分別是羽球、田徑、足球和保齡球。
“羽球有3男3女代表參加團體賽和個人賽,團體賽大馬拿到第四名,個人賽單打我取得銀牌,混雙有另一組隊友贏得銅牌。”
今年,她代表大馬參加在土耳其舉行的另一個全球殘疾體育比賽──Deaflympic,並且和搭擋Francis Tan一起贏得混雙銀牌,成為大馬隊唯一贏得獎牌的單位。
“在2017年的Deaflympic,大馬只派員參加3個項目,分別是羽球、田徑和保齡球,其他國家都參加多個體育項目。從我參與聽障體育以來,看到大馬派人參加的殘疾大多數是以羽球、田徑、足球和保齡球4個項目為主。”
她加入聽障羽球兩年,發現當要代表國家出去參賽時,主辦單位就會面對資金不足的問題,需要四處奔波找人或政府贊助,相信這和其他不少殘疾體育項一樣需要面對挑戰。
“如果沒有資金提供球員參加比賽,就很難看到成績,沒有比賽就會出現這樣的困難。”
文煒楹:由于我們四肢健全,只是聽覺有問題,殘奧會認為我們是正常人。
文煒楹:由于我們四肢健全,只是聽覺有問題,殘奧會認為我們是正常人。
配戴助聽器聽力沒再下降
“我有做聽力測試,但我不知道失聰多少巴仙,只是知道有一個叫做frequency DV的標準。我的情況是右耳聽力比正常低一點,左耳的聽力則比右耳更低一些,但未到耳聾的程度。”
文煒楹每半年要給醫生檢查一次,醫生向他表示由于有配戴助聽器,能刺激身朵的神經線,聽力就沒有再下降。
平時她與人溝通除了依靠助聽器,也讀對方的唇語。最初,她在打羽球時由于戴著助聽器並未發現有問題,但上場正式參加聽障比賽不允許戴助聽器,或平時不戴助聽器練球時,就會發現反應會變慢。
“打球時有時要聽對方腳步和球的聲音,以及球拍和球碰撞的聲音,如果有戴助聽器就還好,沒有戴它就有分別。”
她近兩年在聽障羽球練球或比賽時,只能用手語和教練或搭擋溝通,比賽時比較緊張加上手語還不夠流暢,偶爾出現來不及表達想法的尷尬情況。
姐撰寫報導傳報館刊登
文煒楹在馬來亞大學選讀體育科學系,目前已進入最后半年的實習階段,在一間復健診所學習復健技巧。
雖然他自己和家人皆覺得聽障羽球不受重視並不公平,但家人都很支持她繼續在聽障羽球路上馳騁,周遭也沒有人因此而歧視她。
聽障羽球的新聞少見于各大媒體,只是少數馬來報章和電視台有報導,她的一些新聞報導則是其姐姐自己撰寫,傳送至各大中文報章后,也僅有極少數報章刊登聽障羽球的新聞。
殘疾羽球小知識
第一類:分為聾人、腰以上殘疾、腰以下站立三級。其競賽規則與健全人相同,一級為重度殘疾、二級為中度殘疾,三級為輕度殘疾。聽障屬于這一類。
第二類:站立式:腰以下1-2級
只有場地區別:單打發球區為單打場地半場(有前發球線),比賽場地為雙打場地半場,雙打以此類推。
第三類:輪椅式
有細分為數種不同的發球區、比賽場地和發球方式。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給匿名者:有種,請留名和連結,別匿名當孬種。

注意:只有此網誌的成員可以留言。

微博之聲



我的新浪微博

我的Mophiz微博客

Related Posts with Thumbnails